“每個客戶都是我們服裝的活廣告。如果一位男士穿上我們的西服很得體,我就是送,也一定讓他穿上;而有些不合適我們服裝風格的男士,哪怕他再怎么想買我們的衣服,我也要想方設法勸他脫下來。”這是李桂蓮最經典的營銷理念,而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品牌推廣的機會。2010年,巴菲特到大連參加伊斯卡爾金屬制品公司一家新工廠的開幕儀式,大楊全球營銷總監大衛·瑪格里特便依靠朋友關系建議巴菲特試試創世的定制西裝,并以此得到了巴菲特的贊賞。
通過口碑和圈子傳播逐漸積累和拓寬市場抑或系統性的營銷團隊,這兩者走到最后都會殊途同歸。張永利認為,“對于本土高端品牌來說,推廣最好的狀態是自己的產品品質和渠道積累到一定階段,自然的與名人圈產生交集,而非單方面請明星為自己的品牌加分”,很多時候,大劑量的強心劑反而會縮短新興品牌的壽命。
然而不管走哪一種路徑,他們都有自己的與眾不同的產品品質與品牌故事,李桂蓮憑借“從農民到服裝大亨”的致富故事吸引了巴菲特,而郭培的“中國嫁衣”用西方人的雕鏤手法再現東方人的工藝文化,依文集團則將“珍惜情感的中國男人”作為自己的服務對象,“講故事”這是中國高端品牌從國外奢侈品牌那里習得的經驗。
本土品牌的處境
大楊創世的1.5萬名員工,每年1000萬件服裝的產量,抑或依文集團每年幾十億的營業額,其實都是多數本土高端品牌難以企及的體量,他們大多都依舊走在品牌積累和成長的道路上。
對于不再滿足于小團隊運作的品牌,人工成本往往會成為它們的壓力,玫瑰坊完全依靠手工織繡,在玫瑰坊負責整個環節的手工師傅一共有150人,相當于玫瑰坊所有人數的1/3,而玫瑰坊一件普通面料的定制服裝有一半以上的成本來自手工藝。源Blanc de Chine的高端定制部分采取一對一專門制作,所有的訂單都不走流水線,2012年也曾因為人工成本的上漲而裁員。
高端品牌走到后來都會開發出自己的高級定制業務,但就像利郎男裝旗下新品牌L2設計總監王玉濤所說,“高級定制不是一個可以賺快錢的產業,它跟做商業不一樣,不會有很高的回報。”因此現在國內大部分高端品牌都以成衣抑或成衣定制為主,而高級定制的高額成本也由成衣部分的銷售來填補。
因此商業回報是許多國內高端品牌長時間需要面臨的困境,范思哲剛剛從持續多年的虧損走入盈利平衡點,而被認為是國內最成熟的高端定制品牌之一的玫瑰坊也曾長期面臨盈利的壓力,甚至曾在公司有20多人團隊的時期短暫放棄了做大裙子,轉而為其他公司做產品開發,在2008年品牌建立12年之后才實現盈利平衡。
當然除了那些有著10多年積累的品牌之外,也有更多年輕的本土設計師成長起來,王在實、黃悄然、王培鑫等新生代的設計師也已經在各大獨立設計師的秀場上嶄露頭角。沒有哪一個本土品牌從一開始就有定位高端的資本,而品牌初期的訂單量抑或流動資金也通常無法支撐高端的面料擠壓,很多品牌的生存處境也并非如看上去那樣美好。
年輕的獨立設計師無力支付進駐百貨所需要的高額租金,也沒有足夠的財力去經營一家直營店,因此很多設計師的售賣渠道則是以寄賣的方式與買手店合作,例如薄荷糯米蔥這樣的買手精品店已經簽約100多位本土設計師,并為他們提供展售平臺,淘寶也于5月20日開通了設計師頻道,降低了他們的風險和運營成本,也給了他們更多的設計空間。